细菌和抗生素的发现是现代医学的两大台柱。但是由于细菌的种类浩如瀚海,人类有限的精力根本不能尽情探索。就已知的细菌来说,抗生素原本可能应付的了,可惜细菌不但产生了抗力,而且不断转形。比细菌小几十倍的滤过性菌——病毒,抗生素根本无奈其何。是谓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这可说是现代医学一个生死存亡,巨大头痛的问题。因为不论医学的外表形象有多雄伟,只要药治不了病,任你舌辩如簧,也是无济于事。
靠以抵制细菌的抗生素是化学药品,其学理是采取“对抗”与“杀死”的原则。从哲学来看,它是不断制造矛盾与扩大矛盾,所采取的唯一手段是拼个你死我活。从化学药品抗生素的实际性质来说,当他进入人体之后,并没能独具慧眼,专杀坏人——细菌,他是好坏一齐杀。因此病人一旦给予抗生素,如果运气特好,一下子细菌全死,炎症全消。否则,如果细菌未能全部被杀,则必转移阵地,潜伏于地下,等到用药告一段落(化学的抗生素毒性太大,用量必须有一定的限制),细菌逐渐恢复生机,于是发炎,病情反复。几次反复后,抗生素对细菌就完全无效,而使病人的免疫力大大减损,更蕴为细菌的温床,以成难治棘手的慢性瘤疾。因此,抗生素在普遍一再施用之后的今日,已成强弩之末,势不能穿芦缟。早在60年代,无数的医学家就提出过许多警告。从前一度表面上似乎绝迹的肺结核、梅毒、淋病、伤寒等都因抗生素的失效而再告猖撅,并且病势比前更厉。德国的顺势疗法(Homeopathy)学派,更严厉主张,抗生素从头就没有真正消灭过细菌,只不过是暂时把它们压制。如果它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或机会及时反攻,它们的子孙都埋伏在血液里,变成遗传的因子,在人的下一代身上变形地作闹。比如一个人的祖父有过梅毒,似乎是治好了,再没有发过病,后来却心脏病发作而死。其实是梅毒菌在心脏里发作致死。同时他的儿孙都生来就有心脏机能的缺陷。这也是细菌病理学的一部分,只可惜是没有一定有效的解决方法而已。
再回头从道学来看,中医秉承大道的哲学思想,从矛盾的统一方面着手。天下众生,长在三界之内,活在五行之中,相生相克,各依本性本能互存,也各依本性本能相斥。所谓:一物自有一物降。比如说,白蚁什么木头都吃,唯独不吃红木。所以用木材造屋,不论如何杀虫保护,早迟也必要毁于白蚁,如果屋为红木所造,不劳杀虫保护,几百年也能安然无恙。是所谓:识透了物性,以逸待劳,小小秤锤能压千金。说穿了不过是因势而利导之而已,这就是人类的真智慧。再比如一个橘子在屋里放上一两个礼拜,发霉泛酒气,人就吃它不得了,因为细菌先了一步。即使是新鲜橘子,人爱他,细菌也爱它。人一旦把它吃下肚里,它滋养了人,也同时滋养了人体内的细菌、霉菌和三虫。可是换了“白术”,同样是植物,其性质则大不相同:一片白术切了放在那里,几年都不变,因为虫、菌都不爱吃它,敬而远之。这小小一片白术,它所含的营养,简直难以想象。光是甲种维生素的含量,就是等积鱼肝油的22倍。人若是吃下白术,体内的虫、菌都自动节食,终成饿殍。而人体却得到超等的营养,越加强壮。这是中国人才有的智慧。
《伤寒论》里的“小柴胡汤”,以柴胡、半夏为主,它们既不主动杀伐,与任何人无损,但虫、菌见了,却自动退避三尺。人体一面得了它们的超等营养,一面平平安安的清除了病原体。再加方内的人参、大枣、甘草等大大增强免疫力并调整各部机能。因此发现“小柴胡汤”是祛虫的和平特效药。小自阿米巴,大至条虫,二十多年临床,百试百验。还有最要紧的好处,你不杀它,它也不必对抗,根本没有因抗药性使药物失效的顾虑。比起西药里唯一广泛应用的杀虫药Flagyl简直不可同日而语。化学的Flagyl毒性极强,可以杀人。药用时使人头昏呕吐,腹痛如绞,脚腿抽筋,麻木不仁,口苦舌敝,饮食无味等等副作用,不一而足。病人服此药者都被药杀得奄奄待毙,抱怨痛苦至极,生不如死。用久了产生抗药性,弄到虫强人弱,副作用倒完全不见减轻。一旦换了“小柴胡汤,则生气勃发,兴致昂盎,而奄奄待毙者却是自然排泄出来的虫。现代医学的细菌病理学,好似张献忠立下了《七杀碑》,杀杀杀!杀杀杀!杀!西医药的原则是“硬斗死拼”——力敌,和中医药的原则是“因势利导”——智取,无论在程序上还是在效果上,都是天渊地别。
同理,在用抗生素治疗后,梅毒验血永远得不到阴性反应的许多案例里,服用“当归紫根牡蛎汤”三个月内就可得到阴性反应,表示梅毒真的被清除了。